男性器官的电影
Ⅰ 《我不卖身,我卖子宫》
前言:在本片中,女性角色历尽磨难,身处底层,却有着圣母般的神圣光辉,相反,男性是被感化的教徒,从开始的劳碌无为到最后的幡然感悟。诙谐的粤语对白、忠实的还原市井生活,让电影彻底成为一部“港人电影”。 香港电影人自从和内地开始合作,并且在发行制度上与内地市场挂钩之后,放眼尽是空洞无物的怪胎电影,既失去了原来的港味,又不能反映当下的港人的生活。只有那些没有考虑过在内地放映的香港电影才稍为保持一点原汁原味。邱礼涛的《性工作者十日谈》广受好评,这部《我不卖身,我卖子宫》继续关注于香港社会底层的女性,除了涉及到站街的性工作者,同时也暴露了对内地女性和香港人结婚所产生的种种问题。 人物设计别具粤韵 电影里基本上只有女主角的戏,相比而言,男人的戏都是为女人服务的。站街女黎钟钟一直有一些不为人理解的举动,例如养鸡数十只,待鸡如待亲人;定期将自己的工作所得存入某个人的账户,还有数次含泪打电话却没有勇气和对方通话。一系列的疑点全部系于同一个谜底。当片子中的摄影师阿志和其记者朋友介入到对性工作者的采访时,我们逐渐了解了事情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在最后的医院戏中揭开,这是与文俗相关的家庭悲剧:属相相克。在广东地区,尤其在香港,人民迷信的程度相对比较严重,尤其在老一辈的情况尤为突出。上个世纪很多香港电影几乎每一部都有类似的影子,例如那些赌圣的片子或者鬼怪片,往往将生活中的情形夸大化,不仅涉及到属相相克,还有风水和命相等等。家庭悲剧大多数都是源自于对毁灭人性的传统的全盘接受。最简单的例子,生男和生女的问题,亲生子女和继子女的区别待遇。 导演仅仅用了几句话就把悲剧的根源说清楚了,然而将很大的篇幅放在黎钟钟的日常生活中,不仅仅是妓女问题揭示了岭南地区的一些需要扬弃的恶习,另一位女主角黄莲花一个特有的反映内地人在千禧年前后争取居港权的真实写照。黄莲花这个角色是内地人争取居港权的矛盾体现。导演似乎对内地人前来香港抱有一定的同情心,如果说《天水围的日与夜》仅仅只是对本地香港人的生活写照,那么本片的视角放得更远更广,不仅仅有土生土长的香港人黎钟钟、保险佬刘富意等,还有很多正二八经来香港的内地人和通过各种手段踏足香港的内地人。虽然,分开内地人和香港人似乎与政治大方向有一定出入,但现实情况是,港人依然依据语言来区分人。不用说香港,就是现在的广州,广州人和广州人所认为的“北方人”依然有着心理上的距离。电影正是将这种文化隔阂烙印在港人和内地人通婚的问题上。 保险佬刘富意是典型的港人自强的形象。话说黄秋生也是比较适合演这种白领阶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老港正传》里的形象似乎被部分延续到本片当中,他虽然骨子里也有港人和内地人的区分,但并不排斥与内地人的交流,尤其是看到有利于自身利益的人的时候,更是大胆实践。最重要的一点,他和摄影师阿志一样都有一颗爱自己家乡的心。以前提到在韩国这个弹丸之地,人们热爱自己的国土的程度甚至到了极端,这是因为侵略太多,而他们又需要保持自己的民族同种性。香港这一片土地也是相似的,经历过英国的殖民统治和日军的侵占,对保持自身港人的纯正性是有一定的坚韧性的。 对白地道 幽默风趣 香港电影,如果不说粤语的话是不能让真正的香港电影爱好者接受的,无论对粤语是否接受,粤语的历史渊源留长,曾是古中国的雅言,也就是当时的“普通话”,可以说,粤语是典型的市民社会发展出来的语言。它具有地域性,能够独立承当相当的文化宣传功能。不是所有香港拍摄的电影都是地道的,地道的含义除了发音的准确,还包括特定的用词和特定的发音方式。如果大家看叶念琛的电影就会发现其中的发音和用词会很不相同,首先多了很多英文发音,另外少了一些粤语词汇,更像是将普通话翻译过来。因此,与内地合作的时候,往往编剧就会受内地普通话的影响,写得可能是两个不同语言的版本,这无疑也是目前很多合拍片需要平衡的问题。 回到本片的对白,我们看到很多词语都是市井用法,和平时警匪片听到的粤语是有差别的,例如说到“北姑”这个词,我们在电影《国产凌凌漆》中听到周星驰和如花的对白,包含了北姑一词。这个词是港人发明的,专指内地来港的性工作者。还有一句很隐晦的“北菇蒸腊肠”来暗喻妓女的性工作,当然,腊肠毋庸置疑是比喻男性的性器官。但是,冬菇和腊肠是典型的粤式菜肴的常客。因此,才会说是蒸腊肠而不是蒸其他的类似男性器官的物体。 港人电影 如果从本片认真挖掘具有本土特色的符号,简直无处不在。但电影毕竟不是符号研究,一部香港电影如果真的是从本土文化和现存社会问题出发的话,才能有的放矢,不像其他一些什么《大搜查》之类的,一涉及内地就是内地公安或者内地帮派之类的。 香港和内地合作,如果继续被内地这个体制同化,终究会面临创作瓶颈,作为广电总局,应该批准更多的港人电影在粤语地区上映,这样既有市场又能促进香港电影的真正繁荣,而不是把香港电影人作为拉动票房的某种宣传工具。